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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玄——
记得双方互证身份之时,告诉自己的便是这个名字。
眼见“近水阁”在望,严景书正为自己的算计暗暗得意,“叮叮咚咚!”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近水阁”的阁台上传了过来。
“停——”
严景书挥手示意,一行人停了下来。
“近水阁”内何人调琴?难道是那个大江盟的少盟主么?想不到江涛一介武夫,竟有如此风姿绰卓的儿子,实则大幸……可惜,那孩子是个残废,不然大江盟定能在其手中发扬壮大。
风轻轻,伴柳楼阁;水潺潺,莲花池塘。
琴声悠悠,既不激昂,也不悲戚,而是如清风拂过水塘一般,自在,平和……
曲调柔和之至,宛如佳人轻轻幽叹,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那琴音中,先是清脆短促之音,有若珠落玉盘,此伏彼起,琴音再由简入繁,音量略增,先如鸣泉飞溅,清人耳目,继而又如群芳争艳,千百个花团争先绽放,繁花锦簇连绵不绝,更间杂着鸟语溪鸣,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严景书破通音律,自诩雅人,自是看不起那乡间的野路子。
琴音初起之时,还想品头论足一番,嬉笑几句后辈的故作高雅;但十调琴响之后,转为惊讶,叹息调琴之人的琴技高深;而待到琴音连转,依依靡靡之际,却已是脑中无忧无喜,眼前无相无色,天地间只余耳畔琴音;听久之后,已是耳目俱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际;久之又久,心神俱忘,如醉如梦,似梦似醒。
一曲终了,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那担轿的轿夫,陪伴的仆从,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而那严景书,则更是失魂落魄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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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台之上,叶清玄铜盆净手,一旁云柱呆如木鸡,江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