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嘴巴声响。
“废物!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都说那谢子安肯定会报复,已经让你们多带人保护了,怎么我就走了半天,就出这么一档子事?”
一个香气喷得有些过头的厢房里,宁安柱坐在椅子上呼呼地生着气。
年近四十的宁安柱,已经是半秃顶的脑袋了,尽管身为武馆馆主,但多年来都已经不出手了,身体虚胖而苍白,蛤蟆一样的眼睛,眼袋几乎耷拉到了嘴里,一副酒sè过度的模样,远处榻上一个花枝招展的姐儿带着一脸鄙夷的眼光从背后撇了这中看不中用的蠢货一眼,丝毫不为对方在那暴怒而感到害怕。
一个在床上都不行的男人,能可怕到哪去?
赶来送信的打手一肚子委屈,捂着脸站在一边,心中暗骂:明知道那谢家的纨绔会来砸场子,你还跑来叫鸡,医馆被人砸了,又能怪得谁来?
“走,去武馆——”宁安柱霍地站起身来,“叫宁熊集合上馆里的弟兄,咱们找谢家老二好好较量较量……”
“要不要通知大老爷,大老爷要是出头的话,那谢子安就好对付了……”
啪,又是一嘴巴。
“放屁——”宁安柱脸上的肉气得直哆嗦,斥道:“他谢子安挨打找他爹了么?没有!我宁安柱连个后生都不如么?挨打了找家长?这件事本来就是替少将军出气的,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官府出面摆平,你觉得少将军还能把我宁安柱当成一根葱?我有当校尉的哥哥,人家也有当长史的爹,要是轮到他们出场,这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那打手捂着另一边的嘴巴,连连点头应是,心道自己这就是嘴贱的,没事提这些干什么,多管闲事,活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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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身旁的仆人全被谢子安一人一脚撵了回去。现在剩下的,都是主力,六大纨绔到齐,算上叶清玄,一共七人。
众人一个个在背后掖着木棍,身上穿上了灰布短衫,以前公子哥的那套打扮全都脱了下来,那些玩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