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下憧憧的影子发怔。
蓦地想起不久前路过花园听到的一耳朵闲话,假山后两个丫头凑头交谈着,一个嘤嘤哭着,一个似在安慰。
只记得安慰那个这般道““......你也别太当真,主子们骂你两句是常有的,下回做事仔细些就是了,你跟他们置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哭啼啼的那一位则跺跺脚道:“我也知道,咱们命贱福薄,既做了丫头就不该怪主子甩脸子,只是大爷每回在老爷跟前被清平斋那位比了下去,就拿咱们撒气,你算算光这月就几回了,将来......”
话到这里断了头,猜是叫人捂住嘴劝住了。
彼时她只当是丫头们受了气私下抱怨几句,便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大少爷与眼前这位似乎梁子颇深。
她也不是没想过,因着当初在晓宿楼她未对那摆钟趋上前夸奖这事儿让严氏心里有了膈应,后来又不得已夺了她理家的位置,才有这个难题。
只是想来想去,这些似乎并不值得严氏选在这时候刁难。
可若是加上大少爷,那么,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个念头冒出来——如果,那东西其实没丢呢......
届时便是上天入地府里的人一个个得罪个遍,她也寻不回那座摆钟,旁的瞧在眼里便是清平斋的二少奶奶没本事。
如此一来出了大少奶奶的恶气,又令大少爷在周慕筠跟前丢了的面子在她身上找补了几分。
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在合理的猜想都不过是她藏在心里的阴谋论。
妥了,又是个僵局。
子虚无声哀嚎,大过年的也是糟心。
周慕筠这厢等了她一会儿却没了动静,眼睛从账本上移开,瞧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皱眉头,到底不舍得。
“先睡吧,明儿再想。”
她直起身,眼中幽怨,“二少爷,这一回我恐怕是受你连累,你仔细想想怎的补偿我罢。”接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