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颤抖不止,一手悄悄按住冰凉的腹,后背的冷汗濡湿了衣裙,在这夏日若坠冰窟。
良久,咬住下唇逼视他:“我最后问你一句,这是不是真的?”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发出这声音的,不经意就撕裂了喉,浑然天成的颓败顺势而出。
她看见他走到身边来,面上仿佛十分苦恼,却不敢看她的眼。
他轻轻揽住她,答非所问,“你在济南受苦了,先休息一下好不好?等你养好精神,我再向你解释。”
融月在一侧帮腔,“是啊姐姐,路途遥远,你还是——”
“你闭嘴!”她几乎咬着牙道:“我在说话,轮不上你插嘴!”
融月叫她厉声打断,收起似真似假的关切不情愿地闭上嘴,尴尬立在原地不敢多言。
那一刻子虚几乎要笑出来,身下愈来愈烈的疼痛和粘稠之感几乎要将她吞灭,心头起了一把疯狂的怒火使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
她推开他,自己亦跌坐在地。姿态这样难看,若在从前,她必定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周慕筠伸手要拉她,又被甩开。
“梅儿,不要任性。”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对峙注定两败俱伤。
声音已然没了生气,“周慕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她?”
她默默期待他有一个不得已的苦衷,纵然于事无补却足以再给她一条自欺欺人的退路。
他仿佛被她脸上的苍白决绝吓住,跪在她身侧凑近了抱她,她愈挣扎她抱得愈紧,“梅儿,是我混账......”
她等着他说出非卿不可得理由,“她怀孕了。一个月了。”
她猛然一颤,喉头充了血一般想质问却突然没了力气。转向融月,她轻抚着小腹与她对视。
所以,根本没有人逼你着那些龌龊事是吗?
最后一根能替他开脱的救命稻草被斩断。
周慕筠,这便是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抬起干涩的眼看进他眸中,奋力想要找到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