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婶子那么解释也有几分道理的。
果然,那顾客点头:“不错,不错,是这个理儿,那我家里都有艳色衣服了,这回就再买两件素色的,过了春穿正好。”
于是,姚婶子又多卖出两件素色的衣服。
月姐儿便朝她拱了拱手,说了声生意兴隆,然后带着弟妹趁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家里。
心里还想着,阿爷应该回来了,之前赌完,阿爷和周大爷另打地方谈话,李月姐自然不便那时候去打扰阿爷。
此时,一进院子,就看到阿爷已经回来了,正蹲在两院中间的土墙垛上,仍眯着眼睛编着竹篮,似乎之前那场激烈的赌局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这会儿,他两腿夹着竹篮子,一手编着,另一只手却从烟袋里抽烟丝往那烟铜口里放,只是烟袋早就瘪了,两指捻出来的只是些烟丝粉沫,李老头叹了口气,正拿放下烟筒,没想横里伸出两指,捻着细戎的烟丝放进了烟筒里。
“阿爷。”李月姐在边上叫着,边拿着李老头那个空烟袋,先前里面的粉沫倒了出来,然后把刚买来的烟丝放了进去。
“呵,这可算是急时雨了。”李老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朝天吐出一口烟雾,那样子很满足。然后侧过脸,还看到李月姐巴巴的眼神,不由的笑了,赌局他虽然赢了,但事后一些事也还是要跟周家谈妥的。[]
于是道:“没事了,不过,你自己说的,要守大孝,守三年,所以,这三年都不能出嫁,等三年一过,你都十九了,到时也不知还能嫁哪个好人家,真不知你这回这么坚持是对还是错?”
“自然是对的,孙女儿是长姐,有些责任是不能推卸的。”李月姐低着头道。
“嗯,也对,你能这样想也不枉你爹疼你,墨易十三岁了,再过三年,十六岁,他爹那个工他就能顶了吧,到时也该他撑起这个家了。”李老头道。
李家长子李伯显,也就是李月姐的爹,是个秀才,但却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那会儿,运河修堤,朝延沿河岸两边的村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