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晚上的风还是很有一丝寒意的,更何况吃多了酒,叫这风一吹,容易受风寒。
关了院门,李月姐随后进屋,心里不由奇怪着,郑典这阵子不是一直在忙着那空廒案子吗?难道忙完了?
“李家阿姐,给我倒杯茶呗。”郑典小子一进屋坐下,便咋咋呼呼的,这小子那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的。一边墨易嘿嘿直笑,显然也有些醉了。
“轻点,家里人都睡了。”李月姐瞪了郑典和自家二弟,这才拿出待客的茶叶桶子,又拨着了小火炉子,烧了水,冲了茶,给两人端上。
易墨和郑典显然渴极了,捧了茶杯一气就灌完,李月姐又蓄了水。然后坐在两人对面,才一坐下,那脸色就变了,她不仅闻到了酒气,还闻到了脂粉气。
“你们去喝花酒了?”李月姐不由的一拍桌子。两眼瞪了起来,这两小子才多大啊,居然去喝花酒。镇上那些个私窠和半掩门的粉头,一个个都跟母狼似的,这两小子进去,还不让人剥皮拆骨?不由的气的磨牙。
“是典小子,他说寡酒无味,几个同僚也意动,就去喝了。”墨易嘟嘟喃喃的道,在自家阿姐面前,把郑典给出卖了。
李月姐那个气啊,就知道这典小子不是个省心的,这不是要带坏自家二弟吗?想着,便抄起摆在一边纳的一半的鞋底,郑典反应快,月姐儿的手刚刚移到那鞋底上,他便从凳子上跳将起来,躲到一边,这位李家大姐那是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前年那会儿,他还被李家大姐打过,不过,如今也算是个人物了,再要被打,那就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李家阿姐,君子动口不动手。”郑典说着,两手举在身前。
“我不是君子。”李月姐没好气的道。
“对对对,你不是君子,是小人。”郑典从善如流的道,李月姐立马瞪眼,这小子,这是拐着弯在骂她呢。
郑典只觉得背脊发寒哪,李家阿姐这眼光愣是跟刀片子似的,不由的陪着笑脸道:“李家阿姐,别发火啊,也没做啥,就是在河渠的游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