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的表情都透着一股子劲儿,不止是她,所有柳洼人都绷着一股子劲,顶着热烈烈的太阳,在新屯子这边干的如火朝天,没有什么比重建家园更让人兴奋而期待的了。
如今屯子这边,一栋栋的土胚房绕着荒田而建,不远处更是各家围起来的猪圈,鸡棚,还有一溜排子引自运河水的池塘,一些池塘里面,黄绒绒可爱的鸭子正欢畅的游着,时不时还能看到半大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郑家此次也是大手笔,不止提供猪仔,还提供鸡鸭鱼,凡是大家想养的,郑家都提供。如今的柳洼人,说起郑家,那一个个都竖着拇指,道一声仁义。可以说,郑家暂时损了财,却得了名声。就连一些卫所的军户也多从郑家赊上一两头猪仔养养,李月姐可以预见的,郑家这杀猪行当的牌子不但不会倒,说不定因此反而会更上一层楼。
听说,新任的漕运总兵在听说郑家这些事后,说要上表朝延,要表彰郑家,当然,这只是传言,大家也没有作真。
此时,李月姐头戴斗笠,用劲的推着板车,豆在的汗珠子随着她用劲,便一滴滴的滴在黄土路上,砸下一个浅浅的印子,随后就被黄土给吸的不见影儿了,边上,姚家主婆跟着李月姐一起用劲推着,同样是满脸大汗,前面,拉板车的正是姚裁缝,此处正是个上坡,满满一车的豆腐渣和馊水,太重了,拉板车的驴子几次打蹄,差点就滑的后退。
好不容易,上了坡顶,众人才出了一口气,接下来是下坡。倒是轻松了,李月姐和姚家主婆两个就坐在那板车最后面,正要压着,前面两个汉子赶着驴车一溜跑。
“有这些豆腐渣,再配上猪草,再添加那种蛆粉。别说,那猪长的可真快。”姚家主婆捂着鼻子,车上有馊水,这大热天的,自是不好闻。但谁会在意呢,此刻那一脸笑的欢畅呢。
“这还不都是月姐儿的功劳,若没有她出面。那些个东家哪肯把这些豆腐渣这么半卖半送的给我们?”前面赶车的姚裁缝回头笑道,此次水灾姚家受的灾最重,他家主要是做裁缝,所有的银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