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谈。那李夫人不是说了嘛,她可以帮着提提的啊。”一边余氏道。
“舅妈,郑六郎那一关过不了,郑大凭什么跟我谈,要知道。只要郑六郎那里一卡,那明年,漕司准得把漕帮又划给郑大。人家郑大完全可以吃独食。”铁九郎恨恨的道。
“那就没法子了?”余氏又问。
“也不是没法子,刚才那李夫人不是说了吗,要让我亲自将这册子交给郑六郎,那么不管有没有用,郑六郎都会承情。”卢有财道。
“我就不明白了,这册子我送给李夫人,和你送给郑大人又有什么区别,这不都一样嘛。”余氏疑惑的问。
“当然不一样。由你送给李夫人,立场不正,我们只能算是卖她点好。但因为我的立场问题,这册子的内容能不能信便在两可之间,可若是由我亲手送给郑大人。那我就等于投到郑典手上了,这册子就等于我的投名状了,所以,那李夫人才说,这册子若是由我亲手送给郑大人,便是没有用,郑大人也承我的情,至始至终,那李夫人的眼光就定在我的身上,她这是要我去给郑大人卖命。”卢有财道。
“这妇人,还真狠。”铁九郎在一边咋舌。
“那老爷的意思?”余氏问。
“我思量思量。”卢有财说着,便转身进了书房,关起门来一个人思考了。
李月姐跟着四娘子出了卢宅,四婶子解决了心头大患,长舒一口气,便回家了,李月姐也回了自家。
傍晚,郑典下了衙,吃饭的时候,李月姐便跟他说起了今天去卢家的事情。
“那卢有财,当年为了对付铁九郎,我跟大伯可是专门调查过他,自他祖父起,便在这仓场漕上衙门里转圈,虽说一直只是小吏,但三代下来,那通州这些个边边拐拐的东西他还真清楚的很,若是他能来帮我的话,那过去的恩怨一笔勾消。”郑典听了李月姐说这些,一脸的兴奋。
“哪那么容易,他怎么说也是衙门的户曹,掌着六房之一呢,手里的实权不小,你现在就一光杆,人家能来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