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若最后证明确实是银翠下的毒,那便是她咎由自取,我们也没脸面让六郎帮忙。”那柳老太太道。
一切说定,柳家一行人便告辞,冒着大雨离开了。
郑典拥着李月姐:“我知晓柳家人对不住你家,不过,如今这桩事情,也算是柳洼人翻了天的大事了,我郑家的根基就是柳洼这些人,大家都看着我们郑家呢,若柳银翠真是冤枉的,我必要为她出头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虽不待见柳家,但你郑家说出的话自然要兑现,我还能阻了你不成,若是贾五郎真是柳银翠毒死的,那她是杀人偿命,自怨不得别人,但若柳银翠是被冤枉的,你出头也是应当,便是贾五郎这边,死虽死了,也要寻个清楚明白,我虽恨贾五郎,但咱们柳洼人异地生存,同气连枝,总不能叫人害了,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吧。”李月姐道。
“正是这理。”郑典听得李月姐这般说,自是高兴的很,扯着她回了屋。╚╝
一夜无话。
第二天,郑典便去了县正堂那边,去求个旁听权。
昨夜一夜的大雨,再加上斜风,后院的几个窗户那窗纸都叫雨给打湿了,李月姐一大早起来,便去买了窗纸,叫上青蝉和王四娘帮衬着糊窗户。
“呀,这桌上的烟花也叫雨给打湿了。”青蝉正忙活的时候,看着那窗边的桌上摆着的一大筒烟花,靠窗的那一边,带着水渍。
“没事,那烟花也没有引线,却是中看不中用的。”李月姐这会儿正站在窗边糊着窗户,听着青蝉这般说,便回过头来道,不过,看着这烟花,又想起这也算是贾五郎的遗物了,便由王四娘扶着跳下凳子。抱了烟花,这东西还是暂时收好一点。
李月姐想着,便让王四娘和青蝉继续糊着窗纸,她则抱着那筒烟花,打算放前院去晒晒。
到得前院,李月姐就把那烟花一支支从筒里拿出来,放到窗台上晒着,有几支烟花叫雨打湿,外面的花纸已经翘了起来,露出里面带点桅黄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