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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行啊,这册子关系着贾五郎的死因,还有柳银翠蒙冤在里面,李月姐知道,若是真藏了这几本册子下来,她的良心绝对过不去的,而且她也不甘心,通州仓场,漕上,盐场已经烂成这样了,最后倒霉的还不都是她们这样苦哈哈的老百姓,或许这册子可以捅出去,只是不能由郑典郑典之手捅出去……
“月姐儿,正是鸡上窝的时候呢,屋里暗,你怎滴也不掌灯,小心得鸡爬眼。”正在李月姐犯难的时候,郑典下衙回家了,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媳妇儿正背对着门站在箱前,屋里暗沉沉的,便道。
“哦,我正整理东西,一时没顾上,就好了。”李月姐吓了一跳,然后不动声音的将手下的一本册子放进了箱子里,然后落了锁。
然后转身帮着郑典换下衙服,换上常服,却见他神色有些闷闷的便问:“怎么了?可是衙里遇上难处了。”
“倒没有,有着卢主事帮忙,我又放了几个书办回来,如今衙里的事情倒是井井有条的,只是柳银翠的事情,我今日去找金大人要求旁听,他居然一口拒绝了,想来是之前,我放出要重查空廒案风声引得他记恨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钱大人和张大人两个也阻止我插手柳银翠的事情,说实话,我有一种感觉,柳银翠很可能真的是冤枉的,歇衙的时候,我找人打听了,倒是听出一些别的味道来了,柳银翠今日在堂上说了个事情,那贾五郎因着跟她吵架,已经几天都没回过家了,所以柳银翠才会连着几日中午给贾五郎送燕窝粥,便是想和好,而柳银翠私下里打听过,据说贾五郎那几日就住在运河边上的一家私窠里,包了个粉头,每日开消和打赏都是大笔大笔的,端的就是一个豪客,这就奇怪了,贾五郎这钱打哪里来的,他就是一个书办,还是混日子没一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