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典这么说,李月姐便知道此行定局了。
“决定了?”李月姐咬着唇问。
“决定了。”郑典重重的点头。
“什么时候动身?”李月姐又问。
“明日一早。”郑典道。
李月姐不啃声了,坐在一边生着闷气。心里恨不得咬那刻薄的皇帝一口,这也太不近人情了。郑家刚在淮安那边刚死了两人呢,这又上杆子送过去一个。
“月姐儿。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三贵还给了我一块皇上赐的玉佩,能调动运河沿岸各卫所卫军的,还有便宜行事之权,我这下去,虽只是个催漕官,却有着钦差大臣之权呢。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再说了,这回我又官升一品。如今是六品官了,要是差事完成的好,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到那时你可真正是官太太了。”郑典讨好的道。
“呸,谁稀罕官太太来着,我只要你平安。”李月姐没好气的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全须全尾的回来。”郑典插科打诨。
事情已是这样,李月姐再急再不甘愿也是白搭,想着郑典明日一早就要走,便忙活着帮他打点行装。
郑典又连夜去了大宅那边,他这一去,怕是来不及参加大伯的下葬礼了,得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另外,还要跟那兄弟几个再细细问问江淮那边的事情,好心里有数。
接下来一夜缠绵,自不必说,郑典似乎要把接来几个月的分儿做足似的,贪嘴的让人咋舌。
第二天郑典便动身,李月姐送他到码头,又拉着他的长随石三到一边道:“石三,老爷我可就交给你了,一应事体,你都要仔细着,要是回来的时候少一丝油皮,我就唯你是问。”
“夫人放心,石三把脑袋撂这里了。”石三拍着胸脯保证。
“行了,说嘴没用,看表现,看结果。”李月姐道。
“嗯,夫人瞧着吧。”石三再次保证。
得了他的保证,李月姐才稍稍放心些,又细细叮嘱郑典一番。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