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保护我们她心爱部队中得任何人?”
“没有办法,战争就是牺牲,先是杀敌,再是护己,这个顺序不能变。”
“那一战双方都败了,战场上唯一站着的将军大人,自断佩剑,境界瞬间攀升到我想整个瓦罗兰大陆前后一百年都不会有人到达的领域,随即仰天悲啸,破空而去。”
陆离闻之咋舌,问道:“她去了哪里?”
老李“嘿嘿”一笑,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很快便知道了。”
陆离摇摇头:“没劲。”
“哐当”!
一声惊雷,忽然于墨云中破出,世界骤明骤暗。
“我的故事讲完了。”老李熄了烟,一点一点磕出烟斗的残灰。
“完了?”陆离悻悻然,“你讲的是那个将军的故事,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老李站起身来,捶着老腰,道:“我一逃兵,能有什么故事,讲出给你笑话啊。”他头微昂,看着天,继续道:“自打在诺克萨斯看见将军的第一眼,我们这些人的故事,便是追随将军的那些破事而已,说她,就够了。”
“我闺女最怕打雷天,她肯定睡不好,屋里有宁神香,你去点上吧。”
陆离瞧着今天的老李不太正常,仔细寻味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当是他无聊做些感概,也没多想,转身便进屋了。
门外老李形单影只地孤立在风雨欲来的天地,默然瞧着放在铁毡上余有微红即将完全冷却的铁块,喃喃道:“小子,你哪里知道,年轻人的热血,比黄金还珍贵哩。”
而自己,堪堪不过是这块没有温度的的废铁,再如何锤炼,也只能这样。
我已经逃了一次,不想再逃了。
雨点终于打下,溅起了街道的灰尘,淋熄了铁炉里的炭火,于是白烟滚滚。
烟雨中,有人来。
白天那老头子去而复来,带着刀。
铁匠铺后门,一人受老李嘱托,抱一人背一人,卷雨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