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丈处那辆黑色依然杵在那里,纹丝不动,如沧海碣石般看着这一道巨浪般拍打而来的剑光。
拉车的黑马已奔波多天,在这个难得的停歇机会中吁吁喘气,它觉得有些渴,于是低头伸出长舌****地上的积水。
水的倒影中,它看到了一道光。
光匆匆掠过,转瞬皆逝。
口渴难当的黑马没工夫去想这些,继续贪婪地汲取着地上的水。
然后它看到上一刻还清冽的水坑已经变浑浊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
马是色盲,所以不清楚将水搅浑的东西是血。
是它自己的血。
它的舌头已经裂开,跟着是头,腹,背,最后整个马身被一分为二。
只是因为这道光太快,伤口还没来的及裂开,被迎面劈成两半的黑马还感觉不到疼痛,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下一刻,黑马四肢跪地,被当成豆腐般切开的身子一左一右倒下,血从整齐的切口处喷射而出,将黑色车厢淹没。
斩马后的剑光不再向前。
挡住它的是一把关刀。
一双寻常人小腿般粗壮的手把住了关刀,刀后是一个长着一副包子脸的胖子。
从他扭曲的五官和痛苦的表情来看,他挡的并不轻松。但毕竟挡下了。
剑光携带的劲风将车帘刮飞,车厢中始终静坐不动的黑衣男子终于缓缓侧头向外看去。
他的目光很冷漠,透过血雾看着陆离的时候,依然只有冷漠,移开后看到西门手中的剑时,男子眼中的冷漠变成了意外。
然后他站了起来,将手放在剑光与刀身交接的那一点上,然后拇指食指一捏,漫天剑光便归寂于指间。
借陆离月华剑使出生平最强一剑的西门,看到这里,一颗心已经沉了下去。
他那一剑已经超越白银境界,但这个黑衣男子,又何止寻常黄金高手。
黑衣男子看着西门,淡道:“那是你的剑?”
陆离看着这个强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