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冷地说了句:“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胖子急道:“酸秀才,你偷听我说话!”
“你爹没告诉你你的嗓门有多大?”那人嗤笑,“脑袋比瓜大,脑仁比枣小。”
“你这个臭酸秀才!会做二两文章了不起?”胖子急得抓住旁边的枕头就丢过去,枕头却连人家的边都没挨着。
向往拉了拉胖子的衣裳,示意他不要再争执。“酸秀才”取了什么东西后也没再搭理他,只瞄了向往一眼,复又出门。
向往往身上摸了摸,试探胖子:“我的腰牌好像不见了,我得去补一下腰牌。”
“腰牌丢了?那可得扣一月的饷钱呢。你都病了,明日再去罢。仓曹参不在,大将军好像这两日也休沐。”
“还得经过仓曹参才能见大将军?”
“须得先到仓曹参那取户籍文书。”胖子点点头,然后轻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病不轻罢?”
“哦,是我忘了。”
胖子帮她盖好了被子,“你休息会罢,我得走了。再晚些司阶又该不让我吃饭了。”
“你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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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走后,向往坐起来,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
这显然是禁军们的宿间,长形的屋子里沿着墙置了两排床铺,每排约可躺下十人。床铺上的被子被叠的很整齐。在屋子的最里面有一张矮小的案几,案几上的笔架吊着几支洗净了的毛笔。
向往早就听说大棠禁军军纪严格,想必就是这重复单调的军营生活,才致某些血气方刚的男子无处发泄,以欺侮同僚为乐。
向往走出了宿间,四处张望了一下。
此时军营中来往之人寥寥,禁军们大多都上值去了,若轮不上值的也到校场训练去了,留下的都是像她这样的伤病之人。
趁此机会先去找一找大将军的营房岂不正好?
等大将军休沐回营,她便可以快些拿到军令。如是这般想了想,向往便做了决定,摸索着向将军们的营房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