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潜伏的实在太好。湟水水势浩大,就算它喊上一两声,左右的渔民也难以发觉。要不是我这次施展的鱼传之术不小心被它吞下所破,之后又以水镜之术照影侥幸照到了一鳞半爪,只怕真要到明年惊蛰之时我等才有可能真的发觉。”严致尧又指了下躺在一旁的黄纵和出身沧溟宗的于鹏这位看来也是第二种人,“之后我等又走访了两岸渔民,打探到每当风雨之夜洪祸之前总有牛鸣声,之后又让高兄占了几卦,这才肯定水底的确藏了条老蛟。”
蛟之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者至数丈,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声如牛鸣这是沧溟宗的高人彭乘所著《墨客挥犀》中的文字,有他个人的见闻,也有整理前人笔记所得。纵使有不详实之处,也已经是当下能够查阅到为数不多的有关蛟的资料,想来于鹏便是以此为依据做出的判断。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如晦仍旧不大满意,他始终还是想要多确认一下:“水镜中照出的蛟的确是虎头蛇身?”
严致尧略显苦闷的摇了下头:“我只照到了蛟身,随即便被那畜生察觉,一尾巴就破了我的水镜。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就算相差一些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都已经是蛟属了。”
即使这个答案不能令张如晦太满意,可是正如严致尧所说,这已经是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张如晦紧接着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据我所知,背嵬军乃是道国强军。薛祭酒身为三军大祭酒所修习的多为辅助一类的道术也就罢了,刚才黄道友介绍诸位的时候……怎么清一色的都是以辅助为主?难道就没有负责斗法的道友了么?”
自家事自家清楚,尽管大家对这个事实都心知肚明,张如晦将这个问题问出的时候,在场所有道官还是不可避免的尴尬起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薛弼敲了敲桌子,说道:“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
“张道友应该对我道国各路军马有所了解,知道但凡强军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军主帅的些许影响:覆海侯虽然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可是最擅刀剑,于是帐下亲兵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