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反打量起张如晦了。在观察完张如晦的脸色后,他仿佛是为了缓解气氛般的哈哈笑了两声:“机缘这种事情本来就难说,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有可能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偏偏就遇到了……至于另寻名师的想法在下自然是早就有过,只可惜谁也不愿意养我这么个在修行上一事无成的废人,所以在下只好自行努力了。”
张如晦虽然不会他心通,但是陆清远这个人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他说出的每一句话自然而然就能让人感觉到这确实是他的肺腑之言——就好比当下,张如晦的确感受到了陆清远心中的乐观,以及那一缕沮丧的情感。
“岳姑娘,你怎么看?”张如晦果断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岳银瓶,以他的估计,岳银瓶对外人的排斥几乎就跟她对于甜味之外的味道的排斥差不多,“毕竟陆兄是男子,与我们同行——你才是最不方便的那个。”
岳银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抓着包裹,并且紧盯着陆清远和李千里两人,好像随时要将拆成两截的长枪取出一样——就算不拼成长枪,岳鹏举也给她教过双短枪的用法,况且她本身的五行拳也足够应付敌人。
只是这个时候张如晦突然问了她一句,甫一听到这个问题的岳银瓶立刻就愣住了,脸上也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你刚才那个……说的什么?”
于是张如晦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加上了句“你说如何便如何”。这下岳银瓶的脸干脆一路红到了耳根子,在张如晦的注视下期期艾艾了半天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张如晦还不知道她居然有这个没法应对突发状况的毛病,明明以前面对突袭的时候大枪摆的极为利落,难道这个状况还分类型?
最后岳银瓶才憋出来一句“一同上路也无妨”,鬼才知道向来孤僻的岳大小姐这个时候心中是在想什么。到了这个份上,张如晦也没法再多说些什么,只得答应和陆清远一同前往新繁。
为了不让陆清远发觉两人的异常,张如晦和岳银瓶都放缓了速度,陪着陆清远和李千里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