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辞著称——如果张如晦把“好为人师”的毛病去掉,倒也算是沉默寡言。可陆清远就不同了,他的口才极佳,据自己所说是由于长年混迹江湖的缘故——不管怎么说,他一路上谈笑风生,纵使张如晦面无表情寡言少语,心中多少也对陆清远生出了不少好感来。
……当然了,好感是一码事,口才是一码事,具体的气氛如何就又是另一码事了。张如晦如何便不说了,玄裳身为“五帝剑”之一,就算是在冬天神气较佳的时候也不大爱搭理其他人,岳银瓶那更是除了对梁红玉以外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出乎意料的是,李千里虽然看上去年龄尚幼,却也是不苟言笑的那类人。从始至终她都一直默默地跟随在陆清远的身后,半句话也不说。
于是一行人从头到尾就只有陆清远一个人在那里活跃气氛,其余人等全部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相回应,这让陆清远尴尬到几乎要跳崖——他本来以口才最为自信,结果说了这么多话费了这么多唾沫,一群人全都绷着个脸面无表情毫无反应。要不是赶到新繁后投宿时他的口才还大显身手了一把,估计他迟早会被这帮人真的给搞崩溃。
“……如此,就多谢丈人了。”陆清远转过身来,对着几人颌首示意。他的身后是一扇黑黝黝的门扉,门后院落颓败,破落不堪。
一行人赶到新繁的时候天色尚早。张如晦不愿在新繁城内住下,以防露了行迹,于是索性便直接开始打听起了附近的村落。《北梦琐言》中所云天公坛所建在高山顶或洁地,可新繁附近哪来什么高山?往来尽是平地,一望无垠。于是这天公坛多半建在什么风水上的洁地处,而雷公箓也只能靠自己在这几个月中慢慢寻访了。
张如晦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岳银瓶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玄裳本来就不拿主意,身为剑主的张如晦去哪儿,她便去哪儿。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陆清远,一行人在走到新繁之后,连李千里都没喊一声累,可是陆清远却已经是一副直不起身的样子来。
“陆兄,才走了这么些路,你怎么就累成这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