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猿用手使劲一指万俟薰:“她!”
万俟薰在初音的示意下自动向前一步,报上家门:“蓬莱,万俟薰。”
柳白猿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呆滞,中间还带了几分凄凉。他无力的指着张如晦:“他……”
张如晦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商家传人了?”
蔡京插话说道:“蔡某在五里开外便见得此地剑气冲天,却有儒门方正之意。既然万俟姑娘是蓬莱剑宗的门人,想来这位兄台便是儒宗哪位大儒的教授了。”
张如晦不欲理会柳白猿,却要给蔡京这个面子。他也对蔡京拱手行礼:“在下饶洞天,师从象山先生。”
这里张如晦却隐瞒了自己的姓名,毕竟兵家三位将领的谋划是一等机密。自己身上的通缉未除,实在不好让蔡京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他便以自己的出身上饶为姓,内里别有“洞天”,现做了个假名出来。
叶两仪她们对张如晦的境况均是心知肚明,叶十花虽然猜到其中有蹊跷,可总也不好当面问询,所以谁也不来揭破。
“原来是象山门人。”蔡京感慨道,“象山先生全凭一己之力开宗立派,所创‘心学’更是别出机杼。在下仰慕已久,可惜身居要职,无缘得见。”
张如晦想了想说道:“夫子在正一道盟中已不再任职,或许过不多久便可北上,在皇极惊世阁内讲经。到时候蔡道兄大可以与夫子坐而论道,阐述见解。”
蔡京高声笑道:“如此甚好!”
两人相互间交谈的极为融洽,张如晦甚至将高俅的嘱咐都抛到脑后去了。这时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一众官差从门口蜂涌而入,手持刀剑铁尺逼住众人。一个高瘦的少年风风火火的就冲了进来,左右手还各拎着一把剑,只是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拎菜刀。
“统统都不许动!你!说的就是你,不许乱动!在洛阳城内还敢私斗,是不是当九城巡守都吃干饭的?”少年一看蔡元长想要说话,立刻两步就窜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