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愕然的样子,只怕真是将自己的初衷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随即他也就反应了过来,自个来到菊下楼不是特地为了来找张如晦谈生意,也不是为了吃饭——他是为了赴蔡元长的宴,和越女、商家两脉传人在儒宗门人公证之下商定第二关的内容的!
张如晦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他如此这般冲劲十足,无怪乎第一关会一发现自己和万俟薰就咋咋呼呼的冲了出来,将胜负拱手让人。以蔡京的老谋深算,第二关无论是什么内容……只怕柳白猿也难以应对。
只不过张如晦原本的意图只是边敲边敲,想要拐弯抹角的从柳白猿那里打探一些杜充的情况,可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自己也被柳白猿带进了沟里去,开始探讨如何擒下杜充……
过不多时,蔡京便偕同越青萝走进了菊下楼。柳白猿显然还没从昨日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只是输人不能输阵,一咬牙也就走了上去。谁知道蔡京在对柳白猿行礼致意后又对着张如晦拱了拱手:“不知能否叨扰饶兄则个,也来席上一晤?”
张如晦的眉头立刻微微皱了起来,按道理来说,袁公越女之会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这件事与自己理应毫不相干,蔡京邀自己入宴是何道理?
他的问题蔡京只是含糊过去,等到真正入席后方才开口说道:“我邀饶兄入宴,并非因为饶兄是无关人等——饶兄可有发现这宴上之人有何奥秘?”
张如晦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柳白猿与越青萝,两人的位置遥遥相对。蔡京的座位还在越青萝之下,两人的几案同向平放。而张如晦自己的位置却是最不正常的,因为他居然坐在上首的主位。
袁公、越女、商家……等等。
张如晦猛然看向了蔡京:“三家传人俱在,为何不见儒门中人?”
“这便是我邀饶兄的道理了。”蔡京对着张如晦遥遥一拱手,“原本我想从安乐、明道、伊川三位先生中邀请一位来做公证,毕竟先代也是邀了‘乐师’东坡居士来作证。谁料安乐先生早已隐居多年,皇极经世阁都交由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