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膻味儿。”
张妈妈见势,赶忙从箱笼里翻出了褙子和综裙,伺候太夫人换上,又从梨木匣子里拿了支虞美人点翠烧珐琅步摇出来。
行昭将篦子还给芸香,坐在小杌上,捧着羊奶小口小口地喝,见芸香手脚麻利地两三下就填了个矮髻出来,口里赞道:“祖母果真是会调教人儿,个顶个都是好的。”
太夫人眼里看着铜花镜,用手扶正了步摇,戏谑道:“你房里个顶个也是好的,属莲玉最忠心了。”
行昭面色一红,晓得太夫人这是在打趣莲玉昨晚嘴硬心犟。又见莲玉立在旁边,一时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正要拿话去回,就听见打帘的人说,二夫人和三姑娘来了。
一阵风样,人未到声先行,“刚刚从东跨院过来,看见花房里种的迎春花都起了苞了,阿弥陀佛,这隆冬可算是要完了。”二夫人与行明紧紧捂了手炉,带着雪气与寒风入了内堂。
太夫人笑着赏了座儿,又让人端上两碗羊**来:“你和行明也喝碗,春冬交际的天,最冻人。”
二夫人喜气洋洋谢了接过,小啜了口,将碗放在几桌上,往后张望了下,笑着寒暄:“大嫂今儿个来得晚,娘可得罚她给您做双鞋袜。”
“她酒醒了,脑仁疼,我让她今儿早就甭来请安了,自个儿补补觉去,晚上再带着孩子们来问安。”太夫人从妆台下来,扶着张妈妈的手,坐靠在了正堂上首的八仙凳上,轻描淡写地说。
二夫人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笑意盈盈:“定京城里,谁不晓得临安侯府里的太夫人疼媳妇,嫁进来就跟跌进福窝窝里似的。”
行昭在旁听着,也觉得太夫人为人精明中亦有温善祥德,不用媳妇立规矩,连请安都是各房用完早膳再过来,用太夫人的话说,府里头上上下下仆从丫头几百口,不让奴才服侍,让自家媳妇服侍这是什么道理。
簪缨贵家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多年媳妇熬成婆,被婆母整治后就愈发狠地折磨自己的媳妇,立规矩,抢孩子来养。有狠的,连媳妇怀着孕都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