缟到处飞舞。
满屋子难言的静谧被气喘吁吁的一个声音打破。
“四姑娘!”
行昭眼眸一亮,一抬头,便看见荷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撩开帘子进来。
“守二门的婆子不许我出去,说是外头世道乱,府里头也乱,上头下了禁令,不许内院的小丫鬟小厮随随便便出门去,串门不行,连去庄子上看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荷叶手捏成拳。条理清晰地继续说道,“我偷偷地守在那里,除了几个司房的婆子还有管事,其他人都不许进出了。我便拿了碟儿翡翠酥去套近乎,那婆子这才松了嘴——早晨太夫人房里的姚妈妈过来吩咐门房,说是‘内院里的丫头是绝对不许出去的。信笺往来也要先交上去细细审过,才有答复’。还让她‘好好看门’,看好了有赏。”
行昭心口一凉。太夫人要斩断她的手脚,弄瞎她的眼睛,刺聋她的耳朵。
没有办法与外面联系,就意味着不能通信,不能查明真相,甚至不能自保。
太夫人是在逼她笑着接受,就像桌子上摆着黄连要让你吞下去,还不准你说声苦!
行昭笑出了声儿,悲哀地看着站在身侧的莲玉:“贺家人的聪明,都用在了这里。”
莲玉心头顿时一涩。
“我们要逃出去。”行昭容色渐敛,透过窗棂能看到一片四四方方的,昏黄一片的天,心里兀地想起那日方皇后的话,轻轻摇摇头:“蛰伏?不,蛰伏只能让别人更加猖獗罢了。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了,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今天太夫人能够因为她的隐忍而一时怜悯,那往后呢?
她不能将赌注压在太夫人时有时无的心软上,太夫人对她还念着一丝怜悯,若是贺琰出手,她无法想象后果会怎样。
“去将三姑娘请到怀善苑。”行昭吩咐莲心,莲心应诺而去。
行昭这才有时间将披在身上的坎肩取下来,露出身上穿着的素白小袄,转身便往暖阁走,同时侧了身子叮咛莲玉和莲蓉:“你们两个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