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仆从,疯的疯,哑的哑,还有多少一铺草席就算是了结一生的....”凑近身子,声音更低了,“太夫人大发慈悲,莲玉没遭灌药了事,都算是万幸的!”
莲玉知道的秘密太多,放在行昭身边放在贺府,是一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的火药。
行昭眨眨眼,轻轻点了点头,又招呼张妈妈吃白玉酥,张妈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而告辞。
行昭嘴里说着胸口闷,让荷心去送。
行昭眼直勾勾地看着张妈妈湮没在夜色茫茫中,容色一敛,再不见悲戚。
莲蓉憋得久了,待张妈妈一走,便跳出来,总算是知道压低声音哀哀说着:“通州的庄子是咱们家最辛劳的地方了!三十岁出头,腿脚又不灵便,还是个鳏夫,莲玉嫁给那种人,根本就是太夫人在糟践人啊!”
行昭没吭声,仰头看了看莲玉,眼眶红红的,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又看荷叶束着手立在博物柜前面,眼观鼻鼻观心。
“荷叶,你的意思?”行昭心里头有了主意,便对铺下后路起了心。
荷叶被点到名,有些惊诧,她是这间屋子里知道得最少的人,可府里近日来的紧张气氛,怀善苑与荣寿堂微不可见的疏离,还有今早的那条突如其来的禁令,都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莲玉姐姐终究要出嫁,可嫁到这么远...”荷叶试探性地开了口。见行昭面色如常,便继续说道。“说什么做什么也不方便,莲玉姐姐是第一个。接着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您身边什么也剩不下了。”
话说得糙,道理却不糙。
行昭舒了口气点点头,莲玉没作声代表她认下了这个结果,可也代表了她愿意为怀善苑牺牲。
“莲玉,莲蓉,荷叶。我都会护住的。”行昭望了望月明星稀的天际,轻轻说道:“来不及了,闵夫人明天来,天却在今天下午放了晴,能看见星星,代表明天即使不会接着放晴却也不会阴雨绵绵....”
几个丫鬟没作声,又听行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