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后,心里又藏着事儿,原本性子里的固执与自傲却被逼了出来。日日躲在方皇后的宫里头,也不常出来。
可前世的记忆还没有消去。四周看了看,她也知道这不是往重华宫去的路!
正要停住脚步,却见到前头长亭里头有个身影,穿着宝蓝色直缀,头发上簪着一支刻着兰草的沉木簪子,面背小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昭心里十足的疑惑,按捺下思绪,提着裙裾低低福了身,高声唤道:“臣女给六皇子问安!”
六皇子周慎被小娘子声音惊了一惊,随即便想明白了,转过身来,沉下音:“温阳县主起来吧。”
宫道里有守值的丫鬟内监,听见了这边的响动,更收敛起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行昭起了身,垂了头就不说话,她与六皇子并没有交集。不对,除了郑家的那个婆娘来闹事,六皇子陪着二皇子在窗棂外头静静听的那一次,他们算是十足的陌生。
小娘子刻意扬声,也不晓得是在避讳些什么,还怕自己将她扛出去给卖了不成...
六皇子蹙着眉头胡思乱想着,却兀地想起正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哥不好过来,便让慎来同温阳县主说几句话...”说到这里,稳沉的少年郎难得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硬着头皮说下去:“..二哥想请温阳县主照料着闵家娘子一些,这是闵家娘子头一回入宫觐见...”
话到这里,六皇子说不下去了,又想起薄娘子事件时,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表现出来的果敢和伶俐,又想起定京城里的那些猜测和传闻,再看到小娘子脸上那道若有若无的疤,从袖子里掏出一盒黑漆广彩小匣子来,递到行昭眼前,干脆岔开了话题:“回春堂的大夫自然是比不上太医院,可这双凝膏却是久负盛名。宫里人不信外头的东西,反正是多个选择多条路,温阳县主试几天吧,若是好就继续用,若是不好便不用就是了。”
行昭愣愣接过,比起二皇子对闵寄柔前世今生态度的大转变,六皇子的突然示好更让她不知所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