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欣荣先带头拍掌,这样的日子不合适哭出来,只能笑着怪戏台上的人:“...真是聪明!挖空心思地想让人哭,我却偏不哭!只叫他们自个儿难受去!赏二十锭银子吧!”
应邑哭得稀里哗啦地,手里紧紧攥着蜀绣丝帕,忍着不哭出声儿。
方皇后往后蔑了她一眼,挥了挥袖子,高声说了一个“赏”字儿,算是对这折戏的最终评定。
戏台上劈理乓啷地又忙活开了。戏终究是戏,不可能一直沉溺其中。人生还要走下去,一步一个脚印。
等下一折戏敲锣打鼓地演罢,各人的情绪也收拾好了,方皇后听林公公附耳轻语一番,便笑着起了身,欣荣长公主上前两步扶住,只听方皇后缓声缓语地招呼着:“...皇上已经往凤仪殿去了,两位大长公主也出了府了,咱们便也回了吧。”
安国公石夫人心头一揪,这也只有皇家这样相看儿媳了!平日里哪家的公公还亲身过来相看儿子媳妇儿呀?
“皇上这几天日理万机的,却还要腾出时间过来,臣妇于心不安...”陈阁老夫人更敏锐一些,西北是战是和,皇帝还没拿出个章程来,可看最后入选的这三家,自家是坚决地主战,闵家更别说了,信中侯都还在西北没回来,安国公石家在朝堂上没实权,更说不上话。
三中有二,是主战的。
这算不算间接地表明了皇帝的态度了呢?
闵夫人走在最后,神色如常,既没搭腔又没变颜色。
方皇后心里却知道皇帝过来是做什么。女儿像母亲,安国公夫人沉不住气,陈夫人却又有牝鸡司晨的嫌疑,看来看去,还真是只有闵家最好,这也算是两个小儿女的缘分吧。
应邑走在后面,慢慢地走,从最初被欣荣激怒,到将才的情绪失控,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空空的,脚更是软得没了气力走路。
中宁在旁边扶着她,凑近耳朵说道:“没气力撑着就别硬撑,要不要去太后那边坐一坐?怎么这几天瞧你脸色,都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