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敢做不敢认!有种就给老子出来!”
方皇后瞪圆了双眼,猛然扭头,透过篱笆上长得密密的紫藤萝花叶缝隙,能看见有个身长八尺,穿着青衣布衫,满脸胡须,瞧不清面目的人影背上扛着一个人,外八字走路地不急不缓往里闯进来。
行昭顿时喜极而泣,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抬了眼,泪眼迷蒙地望着方皇后,手里揪着方皇后的衣袖,哽咽着讷声出言:“阿妩觉得...阿妩觉得是舅舅回来了...”
像在一直昏黄晦暗的天际上看见了藏在云层后面的亮光,更像是行走在大漠里几十天没有喝过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口泉眼。
方皇后眼眶刷地红了,鼻头一酸,一出言才发现声音沙沙的,轻轻拍着行昭的背:“快去,快去,那就是你舅舅...”
方皇后与行昭感到痛快,方祈更是痛快得像浑身洗了个澡似的。
冯安东那小娘们还敢公然上书,还敢在殿上死谏,吃了雄心豹子胆儿地敢告他个叛国通敌的罪名!
凭什么老子在西北流血流汗,哟呵,你他娘的在定京城里还娶上公主了!虽然是个寡妇娘们,但是也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他稳妥起见连自己老巢都没敢走,从秦伯龄镇守的川边进的国境,穿大巴山的时候,他佝着腰手里杵着棍儿在山坳坳里走,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当下就决定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先把那臭娘们闹个天翻地覆,再去理那天王老子!
一路过来,身后拖着人,还带着从西北老林活着出来的三百兄弟,跑死了几十匹马,还是紧赶慢赶,这才赶上新晋驸马爷的这婚事儿!
他敢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就休怪他方祈一支箭一伙人敢过来坏了他娘的好事儿!
方祈一把将身上扛着的那侍卫甩在地上,嫌眼前的那匹篱笆碍事儿,边用蒲扇样的手把篱笆推开,边扯开喉咙喊:“冯安东!你是个男人就出来!老子顶天立地一个男人,在这儿发誓,绝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
“娘”字儿没喊出来,方祈瞪大了一双铜铃眼,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