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责你没将北池山的那一众匪类治好罢了...”
灯下有佳人,贺琰高挺的鼻梁旁侧下的光影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阿琰,你总算变成了那个你想成为的人...”赵帜怒极反笑,“梁平恭怀里的信我不敢拆,死前口里的话却让我心惊胆战,我没你那个胆子,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给皇上。贺家经营了多少年,养下了多少死士,你我心知肚明,我虽不明白你为何要击杀梁平恭,却仍旧笃定那一百来号人时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绝对有本事做到全身而退!如今被你下了个套,阴到了沟儿里,我认了。你却扪心自问,可对得住我们往日的情分!”
贺琰垂眸轻轻一笑,走投无路,说的是谁?说的就是他,应邑尚且念及旧情,顾怀着他,梁平恭却没有道理不将他咬出来,梁平恭不死,他迟早要完!
索性鱼死网破,尚且自生难保,又何必再去顾虑他人死活!
赵帜一语言罢,静候片刻,未听贺琰接话,气得拂袖起身,将行至门廊,便听见了白总管轻叩窗棂的声音:“侯爷,向公公过来了,在二门候着您呢...”
赵帜大惊,反首望向贺琰,却见其人亦面容惶惶,又听贺琰语气极快连声问询:“可是宣我入宫!”
白总管佝在窗棂外的黑影越发低了,半晌没答话,应当是顾忌着屋里还有外人在。
赵帜轻声一笑,凤眼上挑,流转着便往贺琰处扫去。贺琰与其对视片刻,沉下脸来,往前跨行一大步,压低声音呵斥:“快说!”
“不是宣您入宫,好像是请您去城郊东边儿...向公公自个儿备了两辆马车过来,估摸着不需要咱们府里自己备车了...”
去城东?
城东有什么?
有大觉寺!
贺琰顿觉天旋地转,双手撑在木案之上,久不能语。(未完待续。。)
ps: 剧透一下吧,下一章应邑结局。总觉得还是应该让他们见一面,是为了这份荒唐做个了断也好,还是引起后文也好。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