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地,直冲冲地一头扎进去,她就是愚不可及,人蠢了,还谈什么爱呢?
所有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伤人伤己。
小娘子沉了沉首,隔了片刻。再一抬头,面上恢复了神采熠熠,笑着去牵欢宜的手,真心相邀:“...午晌的时候,贺二夫人要入宫来,我三姐也跟着来,她是个爽直的,你要不要一道过来瞧一瞧?”
“原你这两日开心得上脸是因为你三姐要入宫来啊?”
欢宜眸光一亮,随即黯下来,摇头:“你若只邀我去,却撇下那个,倒落人话头。”
那个,指的便是慈和宫的小顾氏。
进宫不过两旬,上上下下还没听见有人说过她不好,莲蓉那样的嘴说起她来也只有这么一句话,“顾娘子性子蛮好,为人也和气,天儿凉了都不叫她屋子的人拿凉水洗衣裳,将水烧得温温的,让下头人使。还准屋里人晚上拿热水泡一泡,驱寒气。”
瞧瞧,一两桶水,一两把柴禾的功夫,就让宫人们交口称赞起来。
可再仔细想一想,天儿凉起来,各宫的井里都结上霜了,不好用了。
宫里要分水两个时候,一个晚上拿水车挨个宫的运送,一个就是晨间让人去皇城东边提水用。
晚上的水各宫都是有定例的,若想多用就只有早晨让人多提几桶水过去,谁来提?还不是宫娥们从皇城东提到皇城西。她们累不累?想一想,也不比拿凉水洗衣裳轻松多少。
只是提水的是粗使宫人,用水的却是有头有脸的近身侍候的,前者说不上话,后者获益良多。
顾家娘子,善是善。
可惜是伪善。
行昭眨眨眼睛,十足不在意:“不怕。顾娘子是入宫伴读伴侍的,她的差事出了崇文馆就要被拘在慈和宫里,你去给皇后娘娘问安,难不成别人也要说嘴?”
“那过会子你同我一道去重华宫用午膳吧,小厨房的师傅学了两道素斋,一道素三鲜,拿笋尖,莲子还有木耳烩在一起垫在糯米锅巴上,再拿热油往上一淋,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