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夫人与贺太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会出言为难也实属正常。
话里话外。这是在怪行昭不孝啊!
大周朝重孝,孝悌能顶半边天,被人指摘为不孝,未出阁的小娘子怕是嫁娶都会变得艰难...
“其实阿妩也说不明白。”
小娘子轻轻脆脆的声音由低渐强,响在偌大的正殿里,还是显得有些气弱:“阿妩听了心里也急,请来张院判细细问询了祖母的病,张院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了祖母说胸闷头晕,阿妩便看了看方子。却都是补气养身的药材,说来说去都是党参黄芪。也没多大用处...”
张院判是国手,是皇帝信赖的太医,谁敢说他医术不精?
既不是大夫的错,那当然就是病患的错了,国手都诊不出来的病,又该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啊...
在场的都是簪缨世家的家眷,谁家没有过装病的前例啊,为避事儿为争宠为了什么的都有,装病多好啊,病了往床上一躺,谁也甭找我,谁也甭来和我过不去。
夫人奶奶们面面相觑了片刻,神色不明。
“老人家年岁大了,身上各式各样的毛病就窜出来了,人一颓下来,便希冀着子孙儿女守在身边儿,子孙满堂环绕膝下,看着欢喜,心里头一欢喜了病也就好了一大半了。”
行昭总算是知道黎令清的倔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他这母亲就是个顶倔的,当着方皇后的面儿,找她外甥女的茬子,还理直气壮又颇有替天行道的气势在里头。
行昭抿了抿唇,再开口时,唇色便有了些发白:“大抵是入冬天凉,阿妩的风寒也还没好透,怎好贸贸然就将病气儿过给太夫人...”行昭拿帕子揉了揉鼻头,再放下时,鼻头红彤彤的一片,一双眼睛水水泠泠的,眨了眨便望了别处:“这些时日,阿妩连太后娘娘也不好去拜见,做了东西都要先请顾婕妤拿开水烫了,去去上头的晦气,再送去慈和宫,以此聊表心意...顾婕妤,您说是吧?”
小顾氏一怔,这小娘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