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惯用的,他一向刻板,一个味道能用几十年,一个人能记一辈子,一种厌恶一旦生成便根深蒂固。
“直到前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派人别去盯陈家,却转头去盯紧平阳王府。”六皇子声音放得很低。“陈家长女绥王妃平庸,长子陈放之刚愎自用却无能。陈家悉心教导的次女陈婼竟然一直和平阳王次子暗里传情。”
说到此,六皇子一笑:“说传情,其实是给平阳王次子脸面。我的人在平阳王府门前守了近半载,只有前日,看见平阳王府的一个家丁在角门处和一个十四五的女子拉拉扯扯——是那家丁在求那女子,求她将手上的包袱收下。当时就觉得不对,便尾随那女子,却见她入的是陈显陈阁老家的大门。陈家宅门又高又严,我让下头人扮作平民,尾随那女子入府,结局一定是被侍卫拦在门口。我的人手没有蠢的,便嚷开了‘前头那个姑娘是俺失散已久的亲妹子!’。世家名门的家仆从来都是家生子多,侍卫自然以为这是个打秋风来讹诈的无赖混混,把我的手下拖了下去,边拖边嗤之以鼻,‘那是陈家内府主子身边儿顶有颜面的丫鬟!就你这模样也想来攀亲戚!’。”
六皇子声音忽高忽低,学得很逼真。
市井无赖想讹人打秋风,府邸侍卫仗势埋汰几句。
这出戏码,定京城里天天在演,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这样,六皇子知道了那个女子的真实身份——陈家内府主子身边儿顶有颜面的丫鬟,陈家内府的主子本来就少,没姨娘没通房,更没庶子庶女,长子陈放之远在西北,长女陈媛嫁到绥王府。
府里的主子统共就三人,陈显、陈夫人和陈婼。
三分之一的概率而已。
行昭抬头望六皇子,六皇子接着往下面说。
“陈显为报陈夫人同甘共苦之恩,身边贴身服侍的要么是大老爷们,要么是年逾六旬的婆子,身边从来没放过妙龄少女。内宅之事不好打听,我便去问二哥,定京城里哪家宅门里的事儿他不知道?他一听陈府的丫鬟和平阳王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