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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闹剧。
皇帝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蹙紧眉心——这位年已垂暮的君王还未反应过来,方皇后身形往旁一探,附耳同皇帝轻声解释,“您还记得当年误了老四的那个戏子吗?”。
皇帝眉心拧得越来越紧,隔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个戏子是被人精心设计送到老四跟前儿的。您的骨肉,当朝天潢贵胄。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儿!德妃气的怨的怒的便是这个缘由。”
皇帝勃然大怒。
方皇后赶紧摁下皇帝,“大庭广众,休要再提此事!您想想可怜的老四和德妃!想想皇家的颜面和德妃的体面啊!”
皇帝身形一松,手在椅靠上扣紧,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儿,“等家宴结束,从长计议。”
老四再瘸,再跛,再无能,都是他的儿子,都是帝王的儿子!
众人的关注点与猜忌都在德妃与四皇子身上,嗯,只有一个人的关注点很奇怪。
新出炉的昌贵妃王氏陡然发现,方皇后还是打赏得比她多了整整一百两!
昌贵妃瞬间悲愤了。
两出戏唱得快极了,晚膳是定在春喜堂用的,晚膳一用完,该告退的一刻也不敢留,就怕城门着火殃及池鱼了,都是聪明人,令易县公家的夫人最先告辞,紧接着一个两个的都来向方皇后福礼辞行了。
方皇后笑着也不留了,只很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话儿:“好戏看完了便忘了,等下回再看的时候也有点儿新鲜不是?牢牢记着再四处去告诉被人这出戏是怎么演的,只怕别人心里头也没感激,只有埋怨。”
话儿交代了,至少表明宫里不会秋后算账,甚至是一气之下迁怒。
夫人们走得倒是都很心安。
没一会儿,春喜堂就只留了几个人下来了。
三家王府的人都在,德妃红着眼也在,方皇后侧坐在上首,皇帝闭着眼靠在榻上,神情很疲惫,一张脸却绷得很紧,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
“要不要让三个媳妇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