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应邑为所欲为最后惨遭毁灭,后有亭姐儿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却被闵寄柔把得死死的。
哦,她还忘了一个人。
陈婼。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男人或者一颗真心。
她想要的比这更多更大更贵重,人的悲剧常常是因为认不清现实造成,自恃过高是认不清现实,妄自菲薄也是,一个让人自傲,一个让人自卑,两者截然不同,最终却殊途同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啊,总是想拼一拼,可却忘了有的时候你争不过的不仅仅是命,更多的是你内心的怯弱和缺陷。
心里这样想,嘴上便问出了口:“陈家次女陈婼不是嫁到平阳王府里去了?嫁了多久了?我记得是年后就嫁的,算起来半年有余了,如今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行昭摆了陈婼那么大一道儿,端王府如今要低敛,不往文臣故旧的堆儿去凑,也不往武将京守的局里去闯,皇帝希望看到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端王府就让皇帝看见一个维稳的局面,至少,在皇帝能看见的地方维持平衡。
端王府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外事一概不论,老六又不是二皇子。没事儿就去瞎打听。自然也不知道那平阳王府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欢宜也摇头:“这个我可不太清楚,嫁了人,她可就不是陈家的掌珠了,就只是个平阳王庶子媳妇儿。”
言下之意,陈婼如今的身份还不够格出现在定京城上流贵妇圈儿里。
话头顿了顿,又道:“绥王妃倒是前些日子来长公主府坐了一坐,也没提陈婼也没提到过平阳王次子。”说完,又是一笑。“你只管放心把,她怕是翻不起浪来了,平阳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平阳王世子妃出身中山侯刘氏,没陈婼的出身显赫,可架不住婆婆是嫡亲的婆母啊。你何曾看见过媳妇儿拼得过婆婆的?更何况还是个庶子媳妇。”
媳妇儿对上婆婆,天生的劣势。
更何况周平宁还不是平阳王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对陈婼,平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