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逼得唐高祖李渊无奈逊位。
鲜血侵透了帝座,权力相残了手足,硝烟与兵戈奏响了盛世开启的华章,大兴殿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帝王之声尚在郎朗回荡,隐太子墓前却是荒草摇曳一片凄凉,成者王侯败者贼,信哉斯言!
如今,这座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宫门依然是风光犹在,旌旗飘飘,兵甲四立,斧钺生威,一片肃穆威严的冰冷气息迎面扑来。
余长宁今日头戴三寸白玉冠,身着一领红锦袍,大袖飘飘,步态潇洒,若不是嘴角挂着的那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当真是一个英武厚重的翩翩公子。
可惜这一切在宫门侍卫的眼里,却已将他列为行迹可疑,暗暗防备的人物,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不时跟着他的脚步游走,丝毫不敢放松。
辰时刚至,昨日那王太监从宫门内疾步匆匆地走了出来,手中拂尘对着余长宁一摆,扬起兰花指阴阳怪气地笑道:“余哥儿来得真早,快跟我走吧。”
余长宁在心头暗骂一声臭太监,强颜笑道:“好,请王公公为在下领路,多谢了。”
王太监矜持点头,转身便带着余长宁往宫门内走去。
望着幽深的宫门洞,想到里面便是大唐皇宫,余长宁心头不由掠过了丝毫紧张,第一次感觉到了皇权对臣民的那股无形威慑。
刚至宫门口,王太监出示了通行令牌,一个将尉模样的军士看了余长宁一眼,接过令牌验证无误后,方才笑道:“王公公如此尽心尽力为公主殿下办事,连区区一个草民也亲自出来迎接,真是可贵啊!”
王太监轻轻笑道:“没办法,咱们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主子跑前跑后,公主殿下相信咱家,我便跑跑腿了。”
军士一声爽朗大笑,连连挥手后面的卫士放行。
进了玄武门,当先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绿瓦红墙,脚下白砖铺地,一直延伸至了远方。
余长宁跟着王太监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余兄弟”,愕然回首,便见顶盔贯甲的苏定方大步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