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的床榻,一面人高的铜镜,另外便是一些红红绿绿的女儿事物,为粗犷石屋平添了一份暖意。
见陈若瑶正细心地替自己换新被褥,余长宁轻声感叹道:“陈姑娘,我今天才知道你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型啊!”
陈若瑶双手一僵,转头怒声道:“你这是在嘲弄我吗?”
“非也非也!你上能孝顺高堂,下能善待幼弟,最为值得一提的是还能赚钱持家,当真是贤惠有德。”
陈若瑶兀自整理着被褥,看也不看他道:“我知道你见我家此等模样便来嘲笑我,你余长宁反正就是这种尖酸刻薄的口气!”
余长宁冷冷一哼,径直上前坐在了被褥上,直视陈若瑶的俏脸正色道:“陈大娘慈祥和蔼待人可亲,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的娘一样!你可不要乱说话。”
陈若瑶脸颊一红,淡淡道:“罗凝姐姐漂亮贤惠,我娘怎能相比,你这是言不由衷说谎骗我。”
“哎,我的亲娘又非罗凝。”余长宁却是尴尬一笑,迟疑片刻,又道:“陈姑娘,你每月的俸禄莫非都拿给二郎赌博了?”
陈若瑶一言不发,显然表示默认。
“本来你的家事在下不方便插言,不过我俩总算是相识相交一场,他这样赌下去可真是一个无底洞,赚多少银子也是无济于事。”
陈若瑶默然片刻,叹息道:“爹娘老来得子,膝下就他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他都在溺爱中长大,根本不知外面赚钱的幸酸,我若不拿银子给他他便会在娘亲面前又哭又闹,弄得娘是伤心不已。”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听你的口气,莫非有让二郎改过自新的办法?”
“额,暂时没想到。”余长宁闻言语塞,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头皮。
陈若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所以与其担心这个事情,你不如好好想想明日要如何应对陈家族老。”
“陈姑娘此言大是。”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放心,今夜我就睡在你的床上,盖着你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