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若瑶踌躇了一番,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娘,我……”
“又要走了是吧?”陈大娘一声苍老叹息打断了她的话,“准备多久启程?”
“明天,从巴县坐船前往江陵,然后北上回长安。”
陈大娘习以为常地点点头,仔细吩咐道:“出门在外可得当心一点,天气凉了记得要多穿些衣服,注意不要过于操劳,啊?”
“娘,我知道。”陈若瑶美目含泪,握着陈大娘的手用力点头。
“好了,吃饭吧。”陈大娘强颜一笑,“可惜二郎今天没回来,要不咱们便可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
听到此事,陈若瑶怒气犹在,却见余长宁对着自己连连眨眼,示意不要提起今日之事,暗暗一叹,只得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吃过晚饭,陈大娘早早回房休息。
余长宁与陈若瑶将残羹剩菜收拾进了厨房,却是良久无言。
待到洗干净碗盘,一直默不啃声的陈若瑶突然开口道:“余公子,你说我如果将二郎带着身边,他会不会有所好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你这样做说不定他以后还会更为依赖你。”
“那要怎么办才是?”
余长宁兀自沉吟了一番,正色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二郎的主要问题乃是生活过于舒适安逸所致,除非你肯放开溺爱之手送他到外面磨练一番,否者很难改变。”
“那怎么行!我爹娘就这么一个儿子,怎能让他在外面吃苦受难?更何况娘亲还须要他照顾。”
“陈姑娘,你可以将大娘接到你身边来呀,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若瑶蹙着眉头良久默然,轻轻问道:“听罗姐姐说你以前也是一个纨绔浮夸之人,不知为何现在竟变得如此能干?”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不凡的境遇造就了不凡的我,在下的遭遇非常人能够体会,总而言之便是天地再造,犹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