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长宁好奇望去,一副由结实铁链系着的石锚正随着绞盘隆隆升起,货船也缓缓离开岸边驶入了奔流不息的水道之中。
居中调度指挥的陈老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猛然一声响彻行云的大喝:“升帆——划桨开船!”
话音落点,从船腹中斜伸而出的一面面宽阔船桨突然动了,仿若怪兽伸出的密集触手整齐划一地划入水面,沉重的货船迎风破浪地朝着下游缓缓驶去。
进入中流航道后,苍苍茫茫的水面上白帆点点,号子声声,青山绿水分外壮阔辽远。
船行水中,甲板上立即大见颠簸,余长宁紧紧扶住凭栏惊奇笑道:“怎么如此摇晃?大江行船都是如此么?”
陈老爹呵呵一笑:“公子莫非是第一次坐船?”
“非也,来蜀地时曾坐船从涪水而下,但却未有长江上这般颠簸。”
“哈哈,涪水几深?怎能与长江相提并论!公子若是第一次乘船长江,最好进舱内歇息为上,否者待会儿若是晕船,可难受得很。”
余长宁笑着摇手道:“放心吧,晕车从来都是与我无缘,更别提什么晕船了。”
陈老爹淡淡一笑,却不知他说的晕车是什么,目光望向了天水尽头。
没过多久,一直忍受着摇晃颠簸的余长宁终于觉得有些头昏脑重,心头憋闷,扶着凭栏大吐特吐起来。
“哎,公子,小老儿说得不错吧!”陈老爹不甚感概地摇了摇花白的头颅,“走,我扶你回船舱休息,躺着应该就会舒服一点。”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在陈老爹的搀扶下回到了房内,倒在床榻上再也不想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躺在榻上的余长宁都是有气无力,头脑昏沉,第一次尝试到了晕船的滋味,连晚饭也没心思出去吃。
正在朦朦胧胧昏睡中,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进了船舱,又轻轻地扶起了他,柔柔的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来,快将这个喝了。”
余长宁舒服地靠在来人柔软的肩膀上,惬意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