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美目一闪,捂嘴笑道:“秀云姐姐莫非是担心余驸马会前来偷看?放心吧,他可是正人君子哩,断不会干出如此龌蹉的勾当。”
闻言,柴秀云惊讶地睁大了美目,继而嗤之以鼻道:“若余长宁都称得上正人君子,那只怕满大街的男子都是孔圣人了,文成妹妹,你可不要相信他那舌灿莲花的嘴巴,那厮在并州的时候不甚落入突厥叛党手里,然而他就凭一张利嘴便逃出生天,如此能力,只怕天下没人能够做到。”
文成公主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丝毫不会武功,不能像父王那样挥戈厮杀,也不能如同柴姐姐这般仗剑征战,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他赖以周旋生存的武器罢了,若是身有绝世武功,谁还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哩?”
话音落点,柴秀云细细琢磨着文成公主的话,俏脸露出了深思之色,第一次对余长宁有了新的认识。
“况且……”文成公主继续补充道,“那夜我们一起突围而逃,父王为了能让我们顺利脱困而转身迎击敌人,我那时与余驸马一骑,感觉到他周身都在瑟瑟颤抖,像是隐藏了不少的悲恸之情,男儿谁不愿顶天立地仗剑扫尽一切罪恶?我相信余驸马一定是在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会武功的无用。”
悠悠的话语回荡在柴秀云耳边,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房玉珠、杜禹英两人,她俩都是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女,房玉珠诗画双绝文采惊艳,杜禹英胸有韬略智冠天下,然而不约而同都对看似不学无术的余长宁推崇备至,特别是房玉珠,更是视余长宁为文采风流的第一才子,若非这次余长宁奉命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而没有时间,否者余长宁又会成为关内道参加全国诗词大赛的选手。
然而在自己心里,他是怎样的人呢?
殴打哲威的流氓无赖、洒脱不羁的嚣张狂士、妙对东瀛使臣的风流才子、看破阴谋的智谋钦差、临危不惧的铮铮男儿……一个个影子在柴秀云脑海中来回飘忽,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海中发芽。
想起他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