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云明亮犹如繁星的眼眸呆呆地望了远方半响,长叹一声道:“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爹爹也在六年前病逝而去,令武和哲威皆是不怎么成器,现在柴家已是大见衰败颓废的迹象,我怕我嫁作他人之‘妇’后,柴家会从此家道中落泯灭于世。”
余长宁默然一阵,这才体会到家庭给柴秀云带来的重重压力,柴哲威的人品他很清楚,完全就是一个‘浪’‘荡’公子,而柴令武虽然在前不久的治水中表现出众,但其人其事以后究竟如何,还得以观后效。
“而且还有一点……”说到这里,柴秀云陡然笑道:“杜禹英和房‘玉’珠也还是云英未嫁之身,我又何须如此着急了?”
余长宁知道三‘女’从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闻言不禁‘露’出了笑容,暗暗想道:可惜你不知道‘玉’珠早就已经对本驸马芳心暗许,待到合适的时候,便会成为余家‘妇’,不过老房那一关似乎有些不好过啊!”
又闲聊了良久,山谷内的唐军军营传来了三更的刁斗声。
听到刁斗声响,余长宁犹如被马蜂蜇了一般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山脚下的铁勒大营开口道:”我已经让甄云三更时分灯灭灯明两次,大家注意观察讯号。”
柴秀云等人点了点头,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铁勒大营不防。
铁勒大营早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有灯光亮起一定十分的明显,正在余长宁焦急不安地等待之中,位于大营中间偏东方向的一座帐篷突然点亮了油灯,朦朦胧胧的灯光在黑暗的草原上看起来特别的明显。
霎那间,余长宁的视线就被那座帐篷所吸引而去,他怔怔地注视了半响,默默念叨道:“甄云,你在哪儿么?”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那间帐篷的灯火突然熄灭了,待过了半响,又点亮熄灭了一次,正是余长宁与甄云约定的讯号。
眼见如此,余长宁心头再无怀疑,以手指着那帐篷道:“汗王她们被关押在那里,兄弟们,现在一切就看我们的了!”
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