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祭酒竟如此好说话。
余长宁轻轻一叹道:“宏伟,令母有病须得用钱,也应该向诚实可靠的长者借支,岂能相信那种恶徒小人?不过此事你占据道理,也不用害怕,若那恶徒还敢为难,你就告上京兆尹衙门检举揭发,京兆尹张大人与本官相熟,只要你说是本官的学生,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宏伟感激零涕,深深一躬道:“多谢祭酒大人。”
余长宁含笑点头,说道:“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们以及教授你们的博士,本官和国子丞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们去吧。”
三学子拱了拱手,这才下楼离去。
杜禹英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埋怨说道:“大人,哪有你这么教导学子的?”
余长宁一愣,笑问道:“国子丞以为本官该如何教导?”
杜禹英回答道:“王宏伟不明利害向人借贷,妄读圣贤书是为愚昧,而建兴文乐两人明知情况却不向夫子禀告揭发,反而助纣为虐前来帮忙,刚才竟然还说要携带木棍防身,大人,这样的学子你居然还放过他们?”说到后面,杜禹英又是不解又是愤怒。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学子也是人,他们年纪尚幼,你又何必用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们?成长乃是很漫长的过程,会犯下不少的错误,少年们也是从错误中吸取教训进步,若不能饱经风雨,最后只会成为娇弱的花草,他们私下与恶徒商谈的确不对,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情谊孝道,却令本官感觉到钦佩欣慰。杜姑娘,世人太多利害算计,当面对这般纯洁真挚的友情时,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感动称赞么?”
一席话听得杜禹英良久默然,半响才幽幽一叹道:“大人的想法的确与普通人不一样。”
余长宁哈哈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是普通人,杜姑娘,刚才我又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用来帮助像王宏伟这样家境困难的学子,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听?”
杜禹英没想到余长宁的心思已经落在了助人之上,不由展颜笑道:“大人若是能够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