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为何?”
“若非你今日在殿中为我仗义执言,说不定我余长宁便要长留百济了。”
金德曼轻轻地扯动了一下唇角,轻叹道:“熊津都护之职垂手可得,德曼却出言阻止,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么?”
余长宁摇着头淡淡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满殿公卿,唯德曼你最懂余长宁之心。”
温柔的言语如春江水暖般拂过金德曼伤感的心绪,陡然之间,她的双目湿润了,卸下一切伪装扑入余长宁怀中哽咽不止,似乎要将心里面的郁结难过全都释放出来。
余长宁心里五味杂陈,轻轻地抚摸着怀中伊人颤抖的香肩,却是良久未言。
不知悄悄哭泣了多久,金德曼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他泪眼朦胧地说道:“你知道吗?德曼当时多想附议高建武之言,就让你担任熊津都护留在百济。可是德曼却不能这么自私,你总归不属于这里……”
余长宁幽幽一叹,强颜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德曼,待到以后空闲之时,我一定会来新罗,这是余长宁对你所做的保证。”
金德曼微微颔首,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半响,呢喃道:“一年有余,德曼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相思无情思念无期,倘若有一天德曼真的能鼓起勇气放下一切前来长安,你可不能嫌弃我,知道吗?”
“若能如此,那我一定求之不得,怎会有半点嫌弃之心?”余长宁正色说得一句,继而笑道,“我记得以前年少时玩世不恭经常打架闯祸,姨娘最担心的便是没有姑娘肯嫁给我为妻,没想到才过几年的时间,就连新罗女王也对我倾心不已,若是姨娘看到你,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金德曼美目中闪动着无比相望的神光,愣怔半响坚定点头道:“余郎,德曼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也相信,我会在长安等着你。”
“嗯。”
即将离别的恋人耳鬓厮磨喁喁述说着情话,不知过了多久相拥进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