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杜玉平的秘书孟庆鹏从主席台一侧悄悄走到了宋天成的身边，趴在他的耳朵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接着宋天成又低声对陈风华和刘仁杰说了句什么，他们两人都点了点头，宋天成站起来，跟着孟庆鹏从一侧走出了礼堂。
清泉市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
宋天成坐在病床前，看到杜玉平现在的样子，宋天成非常吃惊，短短几天没见，此时的杜玉平更像一名暮年垂危的老人。病房中的其他人都被杜玉平撵了出去，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天成，我也许活不长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清泉市的群众，我有罪！”
宋天成明白，杜玉平的心里压力巨大，他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接近崩溃的边缘了，“老杜，身体重要，有什么话还是等身体好点了再说吧？”宋天成安慰道。
“不，现在不说，我怕没时间了，心累甚于体乏，死或许是我最好的解脱。”杜玉平摇了摇头，说道。
宋天成点了点头，对杜玉平说道：“既然这样，说出来说不定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老杜，是不是请纪委的同志进来记录下？”
杜玉平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已经是罪人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请他们进来吧。”
宋天成走到门口，对等在外间的几名纪委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进来吧，不要发问，让老杜同志自己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负责记录就行。”
纪委的工作人员点头称是，很快在杜玉平的病床前放置好了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
杜玉平仰面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声音显得很空洞，“天成，这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想不起该从哪里开口说起，干脆，我从跟刘自强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吧，那是十年前，当时我还在清泉市下属的章明县任职县长，县委书记是侯念银……”
病房里回响着清泉市纪委工作人员噼啪敲击键盘的声音，随着杜玉平的叙述，刘自强发家的历史慢慢在宋天成的眼前还原了……
刘自强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