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对武松说这话时,武松看了眼耶律大石,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知为何,武松想起耶律大石那失望的眼神,心中没来由一阵难受。
马车边,他缓缓闭上眼睛,舒出一口气,让自己的精力集中到这次的大战上。
暂且不理会武松的烦恼,白水泊,燕子城三百余里处,白水与曲水两河之水,尽皆注入此泊,泊水清澈,但此时平静的泊水旁,却一点也不平静。
无数的军用帐篷,战马,巡逻士兵,星罗棋布般布满白水泊旁宽阔的地面,士兵彪悍,马匹章三四霸关险燕子城危
骠壮,实在是支劲旅。
在众多营帐的中心,一顶守卫森严,恢弘大气的王帐分外显眼。此时营帐门布被揭开,走进去一个军士,军士走进营帐后,立马伏跪在地,朝身前一个汉子拜礼。
那汉子一双菱形三角眼,已是中年,眼光却如青年人般锐利,他身着银盔亮甲,举手投足尽显霸气,只是眼角有些阴鹜。
他见军士进入营帐,便冷冷地问道,“怎么样,他怎么说?”
“回将军,他说此事须得听他的,因为……因为他说您虽是主帅,但他是监军,代表都勃极烈的权力。”
这个军士说完,良久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心慌,但是低着头,又看不到将军的面孔,心里有些发怵,这位将军的阴晴不定可是出名的,要是他把怒火……他不敢多想,只能跪在地上默默祈祷。
须臾,汉子才发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军士终于松了口气,拜礼离开了营帐,他擦了擦额角,已经冷汗连连了。
军士离开营帐,汉子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狠色,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完颜吴乞买,完颜阿骨打一死,你就要过河拆桥了吗?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可以背叛大辽,还在乎多背叛一个金人?”
他竟然直呼两代大金皇帝的姓名。似乎对前者有很大的怨气,因此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辽国的叛将,也是今次攻打云州的主帅,耶律余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