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暇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喝道:“荒唐!”
“确实荒唐……”他话未说完,廉甲便插嘴道:“一个外门教习而已,却敢自称整个外门之师,逼着众多外门弟子叫你师傅,从我这学了许多剑法去,却又敝帚自珍,舍不得教给人家,偏偏自己又没那个天赋,连个《三人合众剑》都学不会,你说荒唐不荒唐?”
“你……”
“你真的是够了,每次遇上剑理上的问题跑来问我,都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明明什么都是从老子这里学去的,你装什么啊?当了婊(和谐)子还要立牌坊的,你倒真是我生平见的头一个!”
“我……”
“我已将那《方寸心剑》完善得差不多了,相较之下,《三人合众剑》算得了什么!你有没有后悔?迟一点跟我翻脸多好,是吧?”
“废物!你……”
“还真是个废物!就说那《三人合众剑》吧,老子耳提面命了那么些年,就差在你心中直接画一把剑了,十五年了啊,这样你还没能学会?话说这更复杂的《方寸心剑》,你能学得会?”
“……”
余暇被廉甲一阵抢白,气得一张脸发红发烫,却说不出话来,只因那些话全是真的,一点不假。
廉尺在一旁,微微有些呆滞,他一直觉得面前那人木讷、老实,没想到竟然如此口齿伶俐?前后差别太大,他一时有点茫然了——到底哪个才是他?
是哪个老实巴交的打杂的?还是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
余暇被说得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冷笑一声,道:“不可能,你若是完善了《方寸心剑》,我何至于胜得如此轻松?”
廉甲嗤之以鼻,“胜得轻松?这话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堂堂昆海境,和一个仑泉境巅峰的废物,争斗了两刻不止,还被我刺了一剑,最后我气力不支,才让你胜了——换言之,你是仗着境界高过我,以实力强行碾压的,若是不用真元,只论斗剑,你连我一剑都挡不住,你信不信?”
余暇脸色阴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