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遮天,不管是谁要在朝中出头,哪个不得要仰她鼻息?我们王氏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算是大宋朝的将门,不去投靠李皇后,难道都学大哥你这样,跑到这个书院中来做个教书的夫子?”黑衣人也怒声回道,他一梗脖子,肌肤便帖上了王矢手中的刀锋。“算了,挽强,把刀收起来吧。放你兄弟走!”鲁如惠突然说道。王矢吃了一惊,问道:“鲁老,这样可以吗?”“没有关系。据我所知,你兄弟这几年虽然依附李后,但却并无多大劣迹。”鲁如惠笑道:“罪不致死。”那黑衣人原本已经做好了饮刀而死的准备,不想这时却突然可以死里逃生,也呆问道:“你真不怕我回去向李后报告?”鲁如惠走上几步说道:“我同样敬重你们王氏的历代先贤。从王韶时起,你们家族定土蕃、战西夏、抗女真,哪一代不是铮铮铁骨的军中好男儿?你若真的爱惜你们王氏的将门名誉,就应该明白李氏对女真人一再屈辱求和,是对所有在抵抗异族入侵的战场上抛头洒血的大宋将士们的侮辱!”那黑衣人闻言缓缓垂下了头去。“你走吧!”鲁如惠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回去后如何向李后汇报,你想好了没有?”“想好了!”黑衣人抬头答道:“这里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对李皇后不敬的迹象。”“不!”鲁如惠摇了摇头,说道:“要说书院的确有对李后不满的情绪存在。”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那就是老夫我!那出戏其实也是我搞出来的,只是假借着宋君鸿的标点符号的大势,想要附会其上,以便于流通到各地罢了。宋君鸿本与那出戏文没关系,只因是我的学生,我要求他这么做,他也才不得不从的。明白了吗?”“这……李皇后会信吗?”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鲁如惠仰天长笑道:“老夫是朝野有名的抗金派,与李后的政见也素来不和。借戏文之名行讽骂之实合情合理。再说了,那戏文中有国家兴败之叹,人情是非百态描写,非饱经人世的人不易为之。说这一切是老夫在背后所捉刀代笔,不比那个只有十六岁的娃娃更让人觉得可信吗?”黑衣人沉默了一下,点点应道:“王行明白了。”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