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曲,故而以软剑使来,更得其中三味。南谡虽是武学大家,却也不知他要如何刺来,只好飘身后退。夏侯坤抢剑直上,斜刺他腰肋。
杨凌见南谡脚下穿的竟是一双薄丝也似的蚕靴,足点地半点声响也无,这才恍悟:“原来他是仗着这双宝鞋,方能步履无声,怪不得我与夏侯兄俱未觉察他何时来的。只是他适才自重身份,不肯偷袭夏侯坤,不然即便不能打伤夏侯大哥,也能稳仗先手。”
南谡一双手走的是漠北黑砂掌的路子,夏侯坤忌惮他掌上剧毒,更兼他十指可伸缩自如,只将软剑舞成一条长蛇也似,缓缓逼近。南谡连弹数指,皆被他以软剑挡开。
这黑蚕丝虽然极韧,但也极细,倘若伸得太长,被夏侯坤内力一击,毕竟还是会断折的。故而南谡也不敢频频发射指尖毒刃,他心想:“你既然害怕我黑煞手威力,我便以此破你。”
他单掌挥开,连使两招斜劈,右手搭上夏侯坤软剑。夏侯坤长剑一抖,南谡只觉手中之剑宛如活物,咻的溜走。他不禁暗道:“好阴柔的内力……夏侯坤内功寓柔于刚,真是劲敌!”
夏侯坤长剑一招“飞流直下三千尺”下斩南谡右腿,接着长剑上撩一招“日照香炉生紫烟”又刺对方左肩,继而软剑宛然游蛇,一招“一水护田将绿绕”竟绕到南谡颈后,刺他“玉枕穴”。
南谡急忙旋身,右手食指暴长点向夏侯坤胸口“膻中穴”正是攻敌之必救。夏侯坤不欲与他两败俱伤,撤剑避开。
两人跳纵越击,不过两盏茶时间就已拆了一百招。夏侯坤浸淫衡山剑法已有三十余年,最是奇幻不过,然南谡武功也足可与他相颉颃,这场比斗多半要看内力高低。
夏侯坤内力浑厚,显然长力甚久。而南谡生于北疆,未曾修习过什么上层内功。果然这百招下来,他渐感吃力,心知再过十数招,只怕就要为对方所制。
其实论招数之精妙,夏侯坤与南谡相若,夏侯坤或许略胜半筹,但真要凭招数击败南谡,只怕也难。然则此番并非切磋武艺,而是生死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