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缓吟道。她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轻掬湖水道:“北岳衡山都好雁儿。可他们的剑法却叫‘回风落雁’,果真是爱雁么?”
白衣女道:“你又兀自伤感什么,这套剑法既叫‘回风落雁’,功力高下,自然是看刺下的雁儿有多少,以雁落为己荣,算不得上佳剑意。”她边说边又与杨凌对了两招,说完,旋身一转,两道白绫顿时幻成百道白光,夺人眼目。
杨凌见那女子恍如蹁跹起舞的花间蝴蝶,纤足轻点湖面,溅起点点涟漪,翩翩然不知其将往何处。两端白绫如数百道光束,时而撩起阵阵清波,时而洒下片片甘霖,奇幻非常。他只得又退数步,心想:“这女子的招数太过精妙,丝毫不露破绽。况且绫长扇短,只有她来攻我,我却击她不到,这样下来,如何了局?”
“山上桃花,松间倦客,溪下莲蛙。不论东西,不知南北,云外人家。小舟竹棹蒹葭,御风处、曦与落霞。春去秋来,问平生事,只在天涯。”
绿衣少女低低吟诵,忽然对白衣少女道:“写得如何?”她似乎对她姐姐与杨凌的比斗丝毫没有兴趣,只顾着自己抒情。
那白衣女子与杨凌皆是精通诗文之辈,听她骤然之间便赋出一阙《柳梢青》来描摹于雁,都不免心下暗暗赞叹她才思敏捷。
“晗妹,小舟足以,何必竹棹呢?”绿衣少女听了,点点头。
“不论东西,不知南北,云外人家。”杨凌口中喃喃:“名虽写雁,何尝不是写人呢?现今的我,不正是,不论东西,不知南北么?莫非她白绫的破绽,竟就在这里?!”他心思受触,眼前竟然豁然明朗起来,脚下踏出一道水花,手上折扇倏地使了一招“白虹贯日”。
那招“白虹贯日”只使了一半,便被白绫破解,杨凌揉身直上,竟往白衣女子两道白绫的缝隙之间撞了过去,眼看白绫便要打中杨凌头脸,却听一声惊噫:“咦!姐姐手下留情!”可随后绿衣少女又是一声更为惊诧,只见绫扇一触即分,白衣女子竟被逼退了两步。
“好家伙,竟然瞧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