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将他拦住,“君上,不可。”
因为聂柘霁的脸,他的面上,黑如锅贴。
外面有人进来报,段干木已从后面跳墙逃跑了。
老者叹了口气,无限惋惜。
那少年颇有些不屑,“父王,这个段干木真是不知好歹,他不过是市井穷巷里卖马的,父王已亲自礼贤下士,他竟还躲着你。”
“击儿,不得无礼。”君上眼里有严肃的光。“先生乃当世圣贤,有文有行,怀君子之道。轻富贵,傲王侯,志行高洁,虽隐居于荒村陋巷,而名播千里之外。将来你也要客礼相待,尊崇这些贤士文人。”
少年自知自己失言,戒骄戒躁的答了声是。
这些人刚一走,段干木就回来了。步履洒脱,面容灿烂。
聂柘霁看他落拓明丽,潇洒飘逸,不像市井,细细看他,身有七尺,国字脸,印堂明亮,剑眉上挑,完全有一个商人的奸诈狡猾,然而眼里清澈明亮,坚毅沉寂,又是一个文人侠士的眉目。
国君礼贤下士,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躲他们?”
“他要我去做他的卿相,当然要躲。”他看聂柘霁脸上油腻,去捏了块帕子过来。
“那个人,是谁?”聂柘霁擦着脸,并没看他。
“魏国国君魏文侯。”
“魏文侯。”聂柘霁听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九年前遇到蔡甸的时候,他对冯平开和陶侧说的。
魏文侯非常喜好音律,到了疯狂的沉迷,以至无心朝政。
他宫里有一个名满天下的琴师叫经,经心高气傲,不求名利,不图富贵,一心只在琴上。而且淡泊名利、清心寡欲,不畏强权。他不想弹琴时,魏文侯也不给面子。
后来他为劝解文侯励精图治,富强民国,竟将自己手经挑断,不在弹琴。
文侯悲痛欲绝,也深刻反省,果不负经的忠烈,礼贤下士,宽厚仁则。他遣散了宫中乐师,将精力用来招揽国家的有志之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