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柘霁当然知道临安四财不是无法对手,杀人不可能,但两败俱伤总是可以的。
无法的一双掌变了拳,手腕一抚,已将富得很推了出去。富得很在四财中以力大著称,无法抢得先机,先发一拳,来自她掌间的力,也将无法震得一同向后退去。
在这个后移的动势下,田万顷的判官笔已点到肩间‘缺盆穴’。
无法足尖着地,施展成一个‘神仙醉游’。
判官笔的笔尖已经触到衣袂,却怎么也点不上。
田万顷在四财中以速度而闻名,就在这速度悬殊万分的瞬间,判官笔已转到手臂‘天泉穴’。
无法反手按地,长袖一抖,就要将田万顷的判官笔卷下。
田万顷向后一提,凝练成玉鞭的判官笔立即绽放为绚烂的舞伞,有了大面积的攻击范围,田万顷反倒将判官笔的攻势从上盘转到了下盘。
无法身子窜起,却措不及防的一个下势,贴着田万顷脚下滑了过去。
不想对侧迎上钱多多,他突然一个转身,以腿为手,夹住金银财的戒尺,身体翻转,鱿鱼一般滑过桌面。
桌上刚吃的一桌残羹剩菜,无法刚窜上桌子,田万顷的判官笔已尾随而至。
无法贴着杯盏翻过桌面,判官笔也扫到背脊。
贴着杯盏翻了两转的无法未触到桌上一物,就是腹下那碗未喝完还剩下大半碗的汤,也未曾沾上一滴。
田万顷散成扫帚一般的笔头,在一桌的狼藉上扫来舞去,却也洁身自好,没带走一片云彩。
无法未下桌,钱多多稀里哗啦的算盘珠子声已到耳前。
无法反手扫了回去,钱多多想要后撤,算盘却收不回来。
原来无法并非万花丛中过,不带一片草,而是抽走了一双筷子。
避开田万顷的判官笔,钱多多的算盘已到脑门,无法也就一个反手抚了回去。
一双筷子刚好插入算盘的精条里,钱多多想要撤离,算盘却被无法的筷子勾住,怎么也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