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祈祷,一千遍一万遍。
突然,楼上传来笑声,凄厉而尖锐,划破黑如墨漆的夜空。
是二妹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强,破裂而又邪气,游离在屋顶上空,久久不散。
大妹的心像放在烈日下的冰块,一点一点皱缩,她颤颤巍巍的问外婆,二妹怎么了?
外婆说,二妹与她在一起,感到特别的高兴。
过了一会,二妹不在出声,只听到楼上传来咔嚓咔嚓嚼东西的声音。
那个声音,像极了狗啃骨头,听得大妹的心一阵一阵发凉。
大妹问外婆,是什么声音。
外婆说,是她在嚼盐豆。
大妹让外婆也给她一些。
外婆答应了。
大妹抓在手里,却又被她抖掉在被子上。
是一根手指,大妹知道是二妹的,不会错。
这根手指,曾与她拉过勾,玩过线。为她梳过头,蒙着她的眼睛让她猜是谁,她又怎会看错。
外婆还在嚼得哐当作响,伴随撕裂物体的声音,一声声入耳,让大妹肝肠寸断。
外婆又给大妹扔下一块。
是二妹的脚指。
大妹知道这个老女人不是外婆,是老变婆。她紧紧咬住被褥,嘴唇流出血来。她不敢哭出声,她担心老变婆知道,将她也一起吃掉。那样,她就不能为二妹报仇了。
她慢慢让自己冷静,告诉外婆,她想要上茅房。
外婆说,就在屋里吧!
她说她要大,在屋里解不出来。要是外婆不放心,就用一条绳子绑住她的手。外婆只要拉绳子,就知道她在不在。
外婆今天已经吃饱了,她还要等着明天吃大妹,就答应了大妹的要求。
大妹出去上茅房,外婆过一会就拉一下绳索,绳子的那头传来拉力,是反拉的结果。
外婆一直等一直等都不见大妹回来,她只能骂这个死丫头懒牛懒马。
第二日外婆起床,到门前一看,哪里有大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