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霁时,用的是‘漫卷天书’,同归于尽的‘漫卷天书’。
聂柘霁本附在崖壁上,见她掉下来,飞身将她抱住。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这个丑女人是谁。
难怪在中都府时觉得她眼神很熟悉,原来真的认识。
这个面容模糊的丑女人,就是那个爱打抱不平,忙着回家成亲的梁临汝。
抱着她的聂柘霁,被她一掌打在胸前的伤口上,但他却没有松手。
跟着梁临汝一起掉下崖去。
聂政终于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心,是身体。身体的痛楚,也可以这样让人天旋地转。
头像有人拿着刀在一点一点切割,要将里面的脑水取出,就要裂开,脑浆就要流出。
他伸手一摸,都是血。
可能是撞在石头上了。
右臂已经麻木,单衣早被血浸透。
空气中有不相称的烤肉香,皮酥肉嫩,不油不腻,香醇刚好。
他觅着味道看去,梁临汝正烤野兔。这个女人伤得不重,看来是把自己当了肉垫。
梁临汝看兔肉烤好,撕下兔腿,吃完。再撕下一只,吃完。
聂柘霁也不知自己晕了几时,为何腑中饥肠辘辘。
梁临汝吃完兔肉,喝了水,起身就走,看也未看聂柘霁一眼。
聂柘霁只觉口渴难耐,喉咙都要冒出火来。他慢慢坐起,试着叫了声梁临汝。
丑女人没回头,也没留步。
聂柘霁觉得自己不会认错,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没反应。
聂柘霁叹口气,“那****在客栈留信匆匆而去,就是为与席航的婚约?”
梁临汝走到他身旁,蹲下,“想喝水么?”打开水囊的盖,将水倒出,一滴不剩,全倒在地上。
“你就慢慢在这里干死吧!我不奉陪了。”转身就走,眼里只有无情和恶毒。
百丈崖的险,就在它三面环山,三面的绝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