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闻人木枬凝视他,他看到她眼里的浓雾顺时散开,露出清澈如岚的天空。
她拿出手绢,将他的手包上。
聂柘霁露出笑容,“我没想到那么锈的剑,这么锋利。”
她还是水平如镜,永远有着一层薄雾的湖面,看不到她的快乐,也看不到她的痛苦。
“天望是已锈迹到不能用的,她陪我多年,她的锋芒,我知道。你认识那个丑女人?”
聂柘霁点头。
“看来她与你应该不是一般的关系,你能为她受这种伤?”以聂柘霁的武功,闻人木枬不可能在他面前伤害梁临汝,但他却用这种方式。
聂柘霁看了看受伤的手,“我没把握你会手下留情。”
她将药放进包裹,笑了笑,“我实在没想到要在轵城交个朋友在走。”
“你要走?”聂柘霁心里突然说不出的失落。
“是啊!”坐回聂柘霁身侧。仰着头,无限的看向天空。“我到一个城市停留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启程,去下一个城市。”
她的侧脸,高贵淡漠,玉洁清艳,忧伤却优美的弧度。
“那时候九岁,在郑国的姑姑家,遇到了他。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与师父来借宿。因为前一天的淋湿,他的师父第二天病倒,不得不又借住几日。
表姐表弟和一些孩子在前院戏闹玩耍,我在后院的荷塘,画荷花。
雨后的荷花,娇艳欲滴。
可我总也画不好,荷花无论含苞待放,还是开得五彩缤纷。她的每一片花瓣,都有层次上的分别。我调不出那种细微分别的墨。
“你干嘛不跟他们一起玩,一个人愁苦在这画这种伤怀的东西。”
他坐在身后的假山上,眉毛浓黑,笑容干净。
我没理他,继续画荷花。
他跳下假山,过来夺过我的笔,将画布翻过来。笔走神龙,洋洋洒洒,非常粗狂的几根线条画了一幅鹰在上面。
背景一无所有,就一只鹰展翅飞翔,他